咏怀八十二首·其七十九鉴赏

原文

林中有奇鸟,自言是凤凰。

清朝饮醴泉,日夕栖山冈。

高鸣彻九州,延颈望八荒。

适逢商风起,羽翼自摧藏。

一去昆仑西,何时复回翔。

但恨处非位,怆悢使心伤。

赏析

  诗中“清朝饮醴泉,日夕栖冈。高鸣彻九州,延颈望八荒”四句体现了“凰”高洁(或“超然脱俗”、“清高傲世”)的品性。这首诗整体上运用了托物言志(或“比兴”、“象征”)的表现手法,以凤凰自喻,抒发了诗人孤独无奈苦闷心情壮志难酬(或“报国无门”)的悲伤情怀。根据凤凰“饮醴泉”、“栖冈”、“彻九州”、“望八荒”的举动,可以判断出凤凰志向远大、高洁。显然作者以凤凰自比(自况),根据它的心情“催藏”、“恨”、“心伤”几个词及伤心的原因的描写“高鸣彻九州,延颈望八荒”和“一去昆仑西,何时复回翔。但恨处非位,怆悢使心伤”可以推知,作者是孤独苦闷壮志难酬。

  阮籍的《咏怀诗》历来被誉为“旷代绝作”,同时也是绝对的难解之作,“百代之下,难以情测”。而飞则是《咏怀诗》中最重要的诗歌意象,它们是阮籍主体人格的诗性外化,各种飞意象体现着阮籍隐晦难测的内心世界。

  阮籍的八十二首《咏怀诗》,直接用飞意象者29首,间接用者13首,总计42首。这些飞意象的渊源,可追溯至《国》、《离骚》、《庄子》、《海经》。《国》中的自然物象,多用以起兴;《离骚》的美人香草、俊恶禽,多具象征意味,或以之刺激奸邪,或以之寓己高洁之志;《庄子》中的飞意象,则多寓示不同的精神境界。而阮籍《咏怀诗》中的飞意象,则三种意义皆有:他时而以俊如凤凰、玄鹤寓其高洁之志和现实追求;时而以高如鸿鹄、海寄其逍遥之梦;时而借孤起兴,写其孤苦之思。各种不同的飞意象,折射出阮籍不同的心理侧面,最终建构了阮籍复杂、矛盾的多重人格。《咏怀诗》第一首云:“徘徊将何见,忧思独伤心。”“徘徊”二字,既为八十二首《咏怀诗》奠定了基调,也反映了阮籍和其他竹林名士共同的人格特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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